时窈脑子一嗡,看着他脸上和煦的笑容,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好像上了贼船。
“我不!”
他毫不意外她的反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就这间吧,向阳,也宽敞,我们住正合适。”
“时晏青你无耻!”
在她爹面前装的人模狗样的,一开船就本性暴露无遗,连装都不装了!
他揉着她的头发,含笑的眸子里闪着绿光:“我推掉那么多事抽半个月陪你出来一趟,你不给点报酬?”
他靠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我忍够久了。”
时窈浑身一颤,脸都白了,立马道:“那我不去了!停船,我要回京!”
但船上无人听从,反而侍从都已经退了出去,她喊都没人理。
他直接拉着她推开了那间向阳的大屋,反手关上门的一瞬,便将她压在了门板上,低头去吻她。
时窈连忙偏过头抵住他:“你说过不逼我的!”
他呼吸有些灼热,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灼烧着她的肌肤,声音微哑:“阿窈,我们要成亲了。”
“那又怎样?!你分明说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我!”
“嗯,我这次轻点。”
时窈脸涨的通红,却还是负隅顽抗:“那和从前有什么区别?!你还是那样自作主张,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他无奈的轻笑:“我还不在乎你的感受?时窈,你有没有良心?”
“那你就住别的屋!我们又没有正式成亲,凭什么要和你睡一起!”
“下个月就成亲了。”
“那也是下个月!”
他幽幽的盯着她,眸中的欲念和理智持续挣扎了片刻,才松开她:“行,那等成婚了再说。”
时窈呆了一呆,没想到他现在竟真的这样好说话了。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小声道:“那,那我换一间。”
她转身便要拉开门跑了,却突然被他直接拽了回去,她吓的倒吸一口凉气,以为他又反悔了。
却见他咬着牙道:“只能到成婚那天。”
然后松开了她,自己拉开门出去了,将这间房留给了她。
时窈浑身瘫软着跌坐在了床上,脑子都还没回神。
从京城到林州,沿着江流顺流而下,五日便能到了,这几日时窈最喜欢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江景,如今已经快年关了,但江面上行船经商的人还是很多,到了渡口,江面上星星点点的灯火,还会有卖零嘴儿的小船漂过来售卖点心。
时窈买了不少,堆在桌上都吃不完,还分给了船上的影卫们吃。
时晏青只每日上午处理一些紧急送来的朝务,等她睡醒也差不多处理好了,便陪着她打发时间,他也真没再进过她的房间,让她一个人住,当真做到了克己复礼。
这几日过去,竟也难得的和谐,没有她想的那么难熬。
这日清晨,终于到了林州,时晏青带着她下船。
时窈站在码头上新奇的看着码头上热闹的人群,忍不住问:“为何你母亲要葬在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