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刀划过肩胛骨旁边的皮肉,再往上一挑,一根白骨直接被挖了出来。
血水殷红了正片的肩膀,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云墨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他被绑在十字架上,仇恨的眼睛盯着前面那倚在圈椅里的矜贵男人,颤抖着声音咬牙道:“还未三司会审,摄政王就滥用私刑,是不把太后放眼里了吗?”
时晏青冷冷的掀唇,眼神桀骜的扬了扬下巴:“是又如何?”
云墨浑身一震,死死咬着牙,嘴角都溢出了血丝。
“本王也想不到,太后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在本王面前叫嚣,说,一年前时家走水,是不是你做的?”
云墨突然狰狞的笑了起来:“你费尽心机把我抓来,查谣言的事是假,而真正想查的,就是忠勇侯府走水的案子?你果然没有对她死心。”
时晏青眸中戾气隐隐翻涌:“你若是想少受点罪,就尽快交代。”
“我不知道,那件事,和我无关!”云墨如何肯说?他怎么能让时晏青如愿以偿?
时晏青眼神阴沉了下来:“继续动刑。”
“是。”影卫应了一声,拿着尖刀再次走向云墨。
云墨吓的脸色惨白,惊惶的浑身颤抖。
“你放心,进了本王的暗狱,就没有撬不开的嘴,有的苦头等着你,你若是想要多受些罪,本王也不介意把你这一身骨头一根根的拆下来。”
时晏青冷声说罢,起身便往外走,他根本不担心,进了暗狱的硬骨头多了去了,无非多磨些时间罢了,迟早要张嘴的。
“啊!”
尖刀再次刺进云墨的胸骨,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大狱。
时晏青走出大狱,长羽便迎上来道:“方才时姑娘来过了,被拦在外面了。”
他冷哼一声:“她来的倒是快,人呢?”
“现在回府了,也不知她什么打算。”
时晏青倒是无所谓,反正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纵火案的真相挖出来。
“云墨若是继续死咬着不松口,到时候三司会审,他重伤上堂可能影响不好。”长羽忍不住道:“太后那边听说也很大的火气,给大理寺这边施压来着。”
云墨的罪名是散布谣言,但案子还未正式开审,按着规矩,他还没有到用刑的时候,现在把他整的太过,到时候人前审问的时候,怕是让人看着不好。
尤其是现在京中关于时晏青身世的流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朝堂上下人心浮动,开始动歪心思的不少,不过是受制于时晏青的铁血手腕,一时间不敢妄动罢了。
时晏青冷嗤一声:“太后也配和我斗?不必管那些,云墨没松口时家走水的真相之前,别整死就行。”
长羽了然,这话中之意便是,可以往死里整。
“是。”
——
不出时晏青所料,不过五日,长羽便前来复命:“云墨招了。”
时晏青挑了挑眉,冷冷的掀唇:“能挺五日,倒也是有点儿能耐。”
“那少主可要亲自审?”
“不必了,去请时窈来。”
“是。”
时窈回家思量了一下郑大人的话,便猜到他的意思,这云墨放出去的谣言是重伤时晏青的,那她想要求人,求郑大人是没用的,只能去求时晏青。
但她对时晏青也多少有些了解,这种时候和他作对,他定不会答应,没准还要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