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什么?桂花糕?”他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将那一碟桂花糕拿出来,取出了压在碟子里的那一张纸条。
“还是在等这个?”
时窈脸色倏地白了,连忙伸手要去拿那纸条,他的手往后一晃,躲开了她。
“这次又想逃哪儿去?继续逃到沧州去隐姓埋名的跟着谢知许?还是让云墨给你另寻个好去处?”他语气平静,但眸光却已经满是肃杀之气。
早在上次她逃出王府后,他便下令彻查了王府上下所有的奴才,尤其是这个当时给时窈送过糕点的翠娘,他早让人盯着了,这次翠娘再次露面要主动给时窈送糕点,他得知了消息便让长羽将她押下去审了。
嘴巴也不算严,抽了三鞭子就松了口,什么都交代了。
时窈僵在那里,浑身发冷,时晏青逼近她:“你就这么厌恶我?千方百计的要从我这逃开。”
“是,我就是这么厌恶你,我就是不想呆在这!”时窈崩溃的狠声道:“我凭什么要被困在这小院子里当个玩物?凭什么只有我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我恨不能生生世世都和你不复相见!”
他怒火中烧,掐住她的下巴阴冷的盯着她:“时窈,你想死吗?”
时窈眼睛已经通红:“你杀了我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厉喝一声。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她最后的一线生机也已经被掐灭,她已经无路可走了,继续或者也无非是被困在这小院里受更多的凌辱和折磨。
他看着她决绝的样子,胸腔中的怒火越烧越烈,恨的咬牙切齿,甩开了手怒道:“你以为云墨是什么好东西?他现在是慈宁宫的太监大总管,太后身边一等一的红人,他对你又能安什么好心?还不是帮着太后和景王算计你!”
“他是什么人不用你来告诉我。”
不论前世今生,云墨都不是在意权势的人,哪怕她受困冷宫被所有人唾弃,也只有云墨守在她身边熬过了最冷的冬天,他是那肮脏的深宫之中最赤诚的一个人,他绝不会害她。
“连一个小奴你都能这么信任,可你对我却连半分信任也没有!”
“你本来也不值得!”
他平静的抽掉自己的腰带:“你再说一遍。”
时窈脸色倏地变了,方才的气势消了大半,僵着身子后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夜,通幽院的烛火亮了一宿。
次日清晨,时晏青从通幽院出来,冷声吩咐:“盯紧她,往后任何送进通幽院的东西都要严查。”
“是。”
他顿了顿,又忽然对长羽道:“去查一下云墨,当初忠勇侯府走水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
“是!”
时晏青离去,玉坠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便看到屋内一片凌乱,满地的破碎衣裙,充斥着欢好后的味道,挑开床幔,时窈浑身赤果的蜷在床上,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一双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
“王爷昨晚又留宿在通幽院了?”
“听说动静闹了一宿,也不知那狐狸精用了什么妖术,床上勾男人的功夫倒是厉害的很。”
“我还以为玲珑公主来了,王爷今晚怎么也该去白太轩呢,怎么还被那狐媚子截胡了?”
“谁说不是呢?”
丫鬟们窃窃私语,杨灵嫣走到花园,听到这些议论便僵站在了那里,她等了一宿,原来他昨夜去了通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