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他冷眼睨着她:“对旁人的事倒是关心的很。”
时窈没有理会时晏青的讽刺,心里有些难过,如今景王死了,还背着弑父杀君的罪名死去,梁攸宁作为他的遗孀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在这燕京城里,多的是拜高踩低的人。
萧炎这个色胚竟盯上了梁攸宁。
“也不知北凉使臣团什么时候离京。”否则就萧炎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定还会不死心的报复。
“等大婚结束,他自然就走了。”时晏青风轻云淡。
时窈袖中的手倏地掐紧了,紧咬着唇不再说话。
掌心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条,心中越发的沉重。
她无法看着时晏青成婚,也无法奴颜婢膝的当一个侍妾,更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厮守终生,这对她太残忍。
她宁可和他死生不复相见,一辈子不再去打听他的任何消息,麻痹的龟缩在自己的世界里过完这一生。
——
天色擦黑的时候,时晏青便又去了通幽院。
王府的下人们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王爷虽说不待见通幽院的女人,给她住最偏的院子,也从来不给好脸色,但几乎每晚都要去那。
“姑娘今日身子好像有些不适。”七辛守在外面,挠了挠头道。
时晏青面色一变:“怎么了?”
“好像,好像是来葵水了,就疼的厉害。”七辛磕磕巴巴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去找大夫来!”
这种妇科的病时晏青并不精通,他学的医主要是为了通药理方便用毒。
“是。”
他大步走进屋里,便看到时窈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小脸煞白一片,没有分毫的血色。
“这是怎么了?”他脸色都变了,将她捞到怀里,冷眼扫向玉坠。
玉坠慌忙道:“奴婢也不知道,姑娘今日来了葵水就开始疼了,从前都不疼......”
所幸王府里就住着大夫,大夫很快就赶来了。
大夫给时窈号了脉,才犹豫着道:“姑娘体内有些寒症,所以才葵水才会腹痛不止,老夫能给用一些缓解止疼的药,但效用也不大,只能忍一忍了。”
“她从前都不会疼。”时晏青沉声道。
时窈十三岁便来葵水了,但她从未有过腹痛的情况,时晏青很清楚。
“那大概是凉药喝多了,这避子汤是寒性的药物,日日喝对身子其实不大好。”
时晏青面色变了一变,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大夫也不敢再说什么:“我先去给姑娘熬药。”
然后退了出去。
“你当真在每天喝避子汤?”时晏青盯着她。
时窈苍白着小脸,虚弱的推开他:“不要你管。”
“你就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宁可把自己的身子糟践成这样?”
她眼睛通红的瞪着他:“你是糟践我,不是我。”
他脸色越发的难看,玉坠见情况不好,连忙上前来要劝说几句:“姑娘这会儿正难受着,王爷还是......”
“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