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是我多事,你两的事我也不想掺和,我就是提醒你,现在盯着你这婚事的可不是一两个,满京城的高门都盯着呢,你要是不怕应付的麻烦,那就随你。”莫尘没好气的道。
“走吧,不是说还有宫宴?”时晏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他今日回京,自然会有宫宴庆贺,百官都会入宫庆贺。
莫尘连忙追上去:“那时窈不去吗?”
长羽连忙拦住了他,压低了声音道:“你别总提时三姑娘了,少主没打算把时三姑娘回京的消息放出去。”
莫尘愣了半晌:“那她怎么办?”
“少主的意思,是让时三姑娘先在府上住着。”
莫尘震惊了,没名没分的住在这?那岂不是侍妾都不如?他方才听时晏青说不娶她,他还以为他说气话。
“他们在沧州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少主也不让提。”长羽摇摇头,转身便走了。
莫尘长长的叹了一声,这可怎么办才好?
——
一顶软轿从侧门抬进来,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里。
“姑娘,到了。”
时窈掀开轿帘走下来,玉坠连忙来搀扶她:“姑娘慢点。”
她小产之后已经休养了二十来天了,其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她一直怏怏的,大概是许久没见阳光,脸色也很白,玉坠说话都轻声细语了,唯恐她碎了。
这小院很小,她在摄政王府逛过园子,却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地方,想来的确是很偏僻的地方了。里面也十分简陋,但好在干净整洁。
时窈抬头看着院中四四方方的天,眸光黯然。
玉坠连忙给她倒茶喝:“姑娘别难过,咱们一定能想法子搬出去的。”
时窈扯了扯唇角:“能搬哪儿去?”
玉坠一时哑口无言,是啊,摄政王府这么大,里面无数个院子,搬哪儿去不还是在这里面。
她轻嘲的笑了:“谁能想到忠勇侯府的嫡女,有朝一日会被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府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了人。”
前世她也是这样进来的,兜兜转转,她还是没能逃过这噩运。
“姑娘......”玉坠哽咽了。
她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没事的,我想得开,便是为了爹娘弟弟,我也得好好活下去,这院子偏一点也好,很难碰上他。”
比起住这偏远的小院,她更难以忍受和他在一起,在江上行船的这二十天,他除了处理公务,大半的时间都和她呆在一起,那双阴鸷的眸子像毒蛇一样盯着她,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不允许她有丝毫的忤逆,少喝一口药都不行。
“就算要困在这一辈子,奴婢也陪着姑娘,姑娘不会孤单的。”
可玉坠又忍不住怀疑:“以后真的会很难碰上摄政王吗?”
“他在船上闲的没事做,成天就知道盯着我找麻烦,如今回京了政务繁忙,又一堆女人等着献殷勤,他自然就没空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