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儿,我的炜儿!”
皇后在宫人的拥簇下急匆匆的赶来,便知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太子,脸色登时一片惨白,踉跄着步子跑过去将他的尸体抱在怀里,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我的儿!”
皇后猛的指着时晏青怒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乱臣贼子!你敢诛杀太子,以下犯上,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时晏青神色冷漠:“太子弑父杀君,我救驾来迟,有愧于皇上,但太子之死,那是他罪有应得。”
“你信口雌黄!我儿没有弑父杀君,没有谋反!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皇后尖声骂着。
“皇后幽居深宫,不清楚外面的事,对太子又过于信任,这才被蒙蔽,来人,将皇后请回凤仪宫。”
时晏青根本没有这个心情跟她废话,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今太子和皇帝都死了,大夏归他掌控,皇后即便愤懑不平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宫人们颤颤巍巍的上前去搀扶皇后,皇后却疯了似的推开了他们,向着时晏青扑了了过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乱臣贼子!你谋权篡位,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让你不得好死!”
可她还未能靠近时晏青,便被黑甲卫的长矛直接拦住。
长羽冷声道:“皇后娘娘经历皇上驾崩,一时情绪不稳,还不快将皇后请回去歇息!”
话音方落,宫人们便强行将皇后拽了回去,梁攸宁也连忙上前来扶着她。
皇后尖声怒骂着:“时晏青你这个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的炜儿!我不会放过你!”
她的被强行搀扶着离去,叫骂声却迟迟没有消失,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什么,如今皇宫内外都已经在时晏青的掌控之中,胜负已分,大局已定。
长羽低声道:“少主何不将这皇后一并处置了,留着也是祸患。”
“王家在朝中势力不小,如今太子虽然倒了,王家却还树大根深,枝繁叶茂,不是一朝一夕能连根拔起的,这时候将皇后赶尽杀绝,王家难免狗急跳墙,先留着皇后,稳定人心,她是个聪明人,一时丧子情绪失控,过几日自会明白该如何明哲保身。”
他当然也不怕王家狗急跳墙,原本他就是想先整垮王家再杀太子的,是太子不自量力的胆敢先向他下手,还给了时窈逃走的机会,他这才先杀了太子。
但和太子争斗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了,时窈逃了半个月了,他至今一点下落都没有寻到,如今若是再浪费时间来和王家争斗,恐怕这小东西都不知藏到天涯海角了。
况且这么久以来的争斗引发的战乱,也已经让大夏千疮百孔,民不聊生,一向繁荣的燕京城如今都满目疮痍,百姓也已经经不住更多的磨难了,太子和皇帝已经死了,王家和皇后留着往后徐徐图之便可,不必急于一时。
皇帝身边的太监大总管郑公公谄媚的笑着:“如今皇帝驾崩,太子又已经被就地问斩,这继位之人,将军可有打算?”
“你觉得,谁合适?”
郑公公连忙道:“奴才觉得不重要,要将军觉得合适的才是最合适的!”
时晏青淡声道:“十七皇子就不错,让他来吧。”
郑公公愣了愣,十七皇子?那个年仅七岁,还从小体弱多病泡在药罐子里的十七皇子?
“将军好眼光!奴才这就去通知礼部,择日准备登基大典!只是十七皇子年幼,往后还得依仗将军多多帮扶了。”郑公公腆着脸笑的殷勤。
三日后,在群臣的拥簇之下,十七皇子顺利继位,与此同时,时晏青获封镇北王,掌摄政大权,这场僵持了数年的夺嫡之争,终于还是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