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翼炜故作为难的道:“这会不会太委屈了晏青?”
王大人无奈的摇头:“时将军当初贸然交权,现在这三军还有禁军甚至神机营,都已经提拔了新的统帅上来任命,也都是年轻有为的将才,如今也都做的很好,毕竟大夏人才济济,这军中的确也不缺人,臣也是思来想去,才想到了这神武门的副将刚刚染了恶疾去世,只有这位置空出来了。”
王大人笑看着时晏青:“不论官职大小,这都是为大夏尽忠心,时将军的忠心青天可鉴,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些吧?”
时晏青眸光微凝:“看来王大人为我安排的很周到。”
王大人连忙道:“我也是爱才之人,时将军这般人才,若是就此无事可做,岂不是可惜?这神武门的官职虽小,但以时将军的能力,想必不日便会立下赫赫功劳,步步高升!”
他脸上甚至都藏不住那嘲讽的笑容。
神武门的守门将,能有什么步步高升的机会?他们不过就是想当众羞辱他罢了。
李翼炜心中得意极了,也跟着点头:“舅舅说的没错,晏青还年轻,多历练历练也好,本宫相信,晏青一定不会让本宫失望的,晏青,你说呢?”
殿内无人敢接话,但看着时晏青的眼神不免都多了些嘲讽,从前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物,如今也沦落到这步境地了。
时窈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李翼炜这孙子从前在时晏青面前伏小做低的讨好,如今靠着他坐上了太子之位,扭头就这么作践人,满脸都是小人得志!
时晏青神色淡然,指腹摩挲着桌上的酒杯:“臣以为,殿下应该会有更重要的职务交付于我。”
王大人立马刻薄道:“怎么?时将军是看不起这神武门副将的位置?神武门是第一重宫门,关系要害,时将军年纪轻轻,就这般眼高手低,为人臣子,就该赤胆忠心!现在神武门守将有空缺,咱们为人臣子就该义不容辞的去顶上,毕竟江山为重,社稷为重,怎能挑三拣四?”
他这番“大义凛然”的话,一下子把时晏青给架起来了,好像他不答应就真成了不忠不孝的罪人。
时窈眨了眨眼:“我听说王大人的小儿子如今也没事做,王大人何不让自己的小儿子以身作则?”
王大人家的小儿子宠的跟祖宗似的,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满京皆知。
王大人脸色一变:“你!”
“王家还是皇亲国戚,身为太子的舅家,就更应该以身作则,现在神武门守将有空缺,这可是皇宫的第一重宫门,关系要害,正是万分紧急的时候,王大人难不成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儿子去守门?王家这般不把太子和皇上的安危放在眼里,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忠心。”
时窈毫不客气的将王大人的原话反还回去,堵的王大人老脸涨红。
王大人吓的连忙对太子拱手道:“臣绝无此心,臣只是好心帮时将军谋个差事,时将军倘若不愿意,那便当老臣多嘴了。”
李翼炜根本没指望时晏青能真的去守门,他不过是想借机羞辱他罢了,倒是没想到时窈这牙尖嘴利的,反倒坏了他的事。
他怨毒的看着时窈,心想着今日定要让她和时晏青一起死!
时晏青捏了捏她的手心,唇角轻勾:“阿窈这么护着我?”
时窈紧绷着小脸不说话,她分明也恼恨他,恨他毁掉她本该平静的生活,恨他对谢知许的狠毒,恨他对她步步紧逼,处处束缚,可她却见不得他受人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