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窈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
云墨焦急的道:“嘉德郡主怀疑小时将军的心上人是你,胡侧妃还煽风点火,想要给你做实这个罪名,她们本来是想要杀了你!”
时窈愣了愣,又笑着道:“我知道。”
云墨自责的低下头:“可奴才却没能帮上你,奴才在外面端茶的时候才听到她们说话,就想要去告诉你,却被管事的公公发现给关起来了,奴才担心姑娘被害死,刚刚撬开了锁跑出来,可听说你已经走了。”
时窈这才留意到他一双手还染着血迹,手指都破了。
她面色一沉,从袖中拿出帕子来给他止血:“你手怎么这样了?你不会把锁硬掰开的吧?”
“奴才不聪明,只会些蠢笨法子,所以也没能给姑娘帮上什么忙,还好你没事。”云墨声音越来越小,喉头已经有些哽咽。
若是她真的死了,他会自责一辈子。
时窈心里一暖,他真的还和前世一样纯善,现在她四面楚歌,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这样的境况下,比起皇后虚伪的安抚,云墨这赤诚的善意才真的会让她感动。
云墨红着眼睛点点头:“姑娘这样的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时窈心口一涩,忽而想起前世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她被幽禁冷宫,有一日病的快死了,没有药甚至没有饭,他小心翼翼的给她喂水,急的快哭了。
她那时觉得自己已经要死了,便和他交代后事,想要将身上唯一一块值钱的玉佩送他,他怎么也不肯要,哭着说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她虽然挺过了那场大病,但没能长命百岁,她死在了十九岁。
时窈咽下喉头的酸涩,笑了笑:“我们都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云墨,你现在在凤仪宫还好吗?”
云墨点点头:“劳姑娘惦念,奴才很好。”
其实也并不算好,粗活累活都是他做,毕竟他人微言轻,是凤仪宫最卑贱的一条狗,但比起之前还要被曹公公觊觎的日子,的确已经算是好了很多了。
“若是我能熬过这一劫,我定想办法帮你找一个更好的去处。”时窈道。
云墨连忙道:“姑娘一定会好好的。”
“借你吉言,我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你偷跑出来了。”时窈从袖中又拿出一瓶药膏,塞到他手里,这才离去了。
云墨小心翼翼的收好药膏,珍惜的抚摸着那块缠着指尖伤口的帕子,目送着她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去。
——
时晏青在御书房和皇帝议事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可刚刚走出御书房,便见外面一个小太监在焦急的等着,见他出来,便急忙迎了上来:“小时将军。”
“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时晏青脸色骤然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宴席结束就去了。”
时晏青转身就走,立即赶往凤仪宫。
可他才走了没多久,便看到正沿着宫道行色匆匆往外走的时窈,揪起来的心放下了,在一个拐角处将时窈直接给拽了进来。
时窈吓的惊呼一声,险些叫出声来,被他捂住了嘴。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