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女的错,这些日子为了照料重病的父亲,臣女也没能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时窈乖巧的道。
皇后怜惜道:“怎么能说是你的错?你父亲如今重病在床,你想必是劳心劳力,看你这小脸都瘦了一圈,本宫看着也心疼。”
时窈眼眶微红,感动道:“自从父亲病重,时家门庭清冷,几乎没人愿意和时家再有什么牵扯,臣女也受尽欺负,臣女没想到,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在臣女这般落魄的时候,还不嫌弃臣女,这般关怀臣女。”
皇后怔了怔,她的确也没打算再搭理她的。
皇后扯出一抹笑来:“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家中突然遭受变故,本宫怎能不关心你?可怜的孩子,放心吧,本宫定会护你的。”
这话也不过是虚话,但时窈却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水蒙蒙的眸子希翼的看着她:“皇后娘娘真的愿意帮我?”
皇后眸光一闪:“怎么?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时窈“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求皇后娘娘为我爹做主!时晏青杀害我爹,害我爹险些惨死,他为了夺平叛的功劳,才对我爹痛下杀手,我亲眼看到的!他当时还想杀我灭口,幸好我逃掉了,否则我恐怕也......”
皇后惊的脸色一变:“你说时晏青刺杀你爹?”
嘉德郡主也愣了,时晏青甚至还要杀时窈灭口?
“我知道此事谁也不会信,他早已经扫清了所有的罪证,可我爹现在昏迷不醒是真,时家因此落魄也是真,谢家和时家是世交,见时家身陷囹圄,谢知许主动提出与我定亲,帮助时家重振旗鼓。
可时晏青那个卑鄙小人,他不能容忍时家东山再起,他害怕时家振作起来,便会揭发他的罪行,所以对谢家施压,逼迫谢家放弃了这门婚约,他就是想要刀不刃血的耗死时家!”
时窈说着,拿帕子擦着泪,哭的凄凄惨惨:“皇后娘娘,臣女斗胆来告发他,还请皇后娘娘可怜我,为我做主。”
皇后看了一眼嘉德郡主,王柔嘉有些不耐烦的拉下了脸,看这样子,那女人肯定不是时窈了,本来还想现在就弄死她解气的!
皇后本来只是想找时窈试探一下时晏青心上人是谁,没想到能诈出这样的阴谋,细想当初平叛统帅还未定的时候,时忠的确和时晏青争过,后来就突然遇袭病重了,原来是时晏青下的狠手。
“但此事到底没有凭证,也不能因此随便定他的罪。”皇后安抚道。
这种事多了去了,这乱局之中,本就是弱肉强食,在皇后看来,时忠被刺杀那也是他自己没用,更何况时晏青现在已经功成名就,手握重兵,她怎么可能为了时窈去出这个头?
“我知道此事说出去谁也不信,但只要能杀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皇后娘娘愿意在我困境之中还能对我这般关心,可见皇后娘娘是心善之人,我愿意帮皇后娘娘做任何事!”
皇后心里嗤笑一声,早知道她是个草包,但没想到蠢成这样,但面上倒是不显:“那你打算为本宫做什么?”
时窈眸光狠辣了下来:“我知道时晏青心上人是谁。”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静了一静,嘉德郡主直接抢话:“是谁?!”
皇后狐疑道:“你怎会知道?”
时窈冷笑道:“我毕竟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他虽然对我虚情假意,但同住一个府里,有些事哪能藏得住?我亲眼看到过那个女人!他对她很是呵护,甚至从来不让她暴露人前,只为了保护她,我想,若是能杀了那个女人,他一定会生不如死!”
“到底是谁?!”王柔嘉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