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那乖顺的死气沉沉的样子,看的他来气。
她拍开了他的手,恼火的瞪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少见的有了些无辜的澄澈:“我说了,我想你了。”
时窈被他堵的一梗,然后狠狠推开他:“是谁说要在外面和我保持距离的?现在这宫里多少双眼睛你不知道吗?你有想过后果吗?”
时晏青点点头:“我想过后果。”
随后又顿了顿,才道:“但我没忍住。”
时窈:“......”
她气的肺都要炸了,他到底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和她说没忍住?!他甚至还说的这么无辜这么坦诚!
她不想再和他多纠缠了,眼看着时间都要来不及了,若是再不赶过去,到时候宴席上少了两个人大家一眼都能看出来。
“我走了。”时窈气冲冲的转身要走。
他拉住了她的手:“等等。”
时窈已经忍无可忍,正要发脾气,他却用指腹擦了擦她唇角的口脂:“你口脂花了。”
时窈心里一紧,她还真是气糊涂了,险些忘了这事,若是真这么走出去,怕是明日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偷男人了。
他低垂着眸子,认真的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指腹给她把唇角花掉的口脂擦干净,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的就想起了从前,他也曾这样低垂着眸子,用这双指节分明的手教她练字,为她做玉簪,给她细心的系上斗篷带子。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经习惯性的依赖他,将这些事当成了寻常,或许,她比她以为的还要更早一点喜欢上他。
他给她擦干净了唇角,将指腹送到了自己的唇边,舔了舔:“阿窈今日的口脂更甜一些。”
时窈脸瞬间涨的通红:“时晏青!你要不要脸?!”
他弯唇笑了笑:“快走吧,我一会儿出去。”
时窈咬了咬牙,也没功夫再跟他耗了,提着裙子转身出去,开门前还小心翼翼的隔着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况。
却听他懒洋洋的声音:“外面没人。”
时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急匆匆的拉开门出去了。
看着她凶巴巴的仓皇而逃的样子,他笑着摇了摇头。
——
此时宫宴已经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到了,只有她和时晏青迟到,但目前注意到她没来的人还没几个,主要都在议论着时晏青为何迟到。
毕竟这位爷如今是这燕京城手握重权的大将军,自然是万众瞩目的。
时窈从侧门猫着身子悄无声息的走进去,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才稍稍缓了一口气,时明朗拉着她的袖子小声道:“姐姐你去哪儿了?”
进宫之后她和谢知许说话,薛茵便把他带走给他们腾地方了,但谢知许都已经来了,她还迟迟没来,他担心的很。
“路上遇到了一只疯狗,耽误了会儿。”时窈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
时明朗瞪大了眼睛:“这宫里还有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