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家世代清流,谢大人一世清明,谢公子更是出了名的清风霁月,绝对干不出什么吞别人家产的下作事来,你若是能嫁给他,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从此盯着时家的狼群也会消停了,而他也是值得托付之人。”梁攸宁道。
时窈却摇摇头:“我不想牵连他,这些事本就该与他无关。”
“你是不想牵连他,还是不喜欢他?”
时窈呆了一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梁攸宁却笑了:“看来是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我从未把他当过......可能是因为我们小时候便认得了,太过熟悉,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的。”
“谢公子不论是容貌还是才学都是燕京城一等一的,这你都不动心?”梁攸宁调侃道。
“他就是太好了,好的让我觉得,我们好像不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时窈轻声道:“他就像是天上的明月,纯白无瑕,他是纯臣,心怀坦荡,为人赤诚,可我不一样,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钻营算计,手段不干净,不过长了一张看似纯真无害的脸,谢知许不该和她在一起。
梁攸宁却摇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谢知许又不是胡良那种只会看皮相的无能之辈,他既然会喜欢你,一定是因为你们也有相似的地方,也因为你有他所喜欢的美好品质,阿窈,你都不知道你多好。”
“我有吗?”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喜欢你呢?我想,谢知许喜欢你的原因,一定和我差不多。”梁攸宁笑着道。
在梁攸宁看来,时窈是个像太阳一样的姑娘,她永远热烈,永远明艳,好似任何事都打不倒她,即便是现在时忠病重,时家被群狼环伺,到了这般艰险的地步,她也能绝地求生,好似任何黑暗都无法抹杀她的光芒和骄傲。
这就是时窈啊,独一无二的时窈。
梁攸宁拉着她的手道:“阿窈,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你现在的处境的确辛苦,若是能和他成婚会轻松许多,谢知许和你就是一类人,他定会是你的良人的。”
时窈却有些失神,她的良人?
那时晏青算什么?是她的下下签吗?
——
果不其然,今日一过,这丑闻便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
没有任何人关心时窈和胡良是不是有什么,因为大家都心照不宣,人家胡公子喜好断袖,而且口味极重,专爱那种又老又肥的。
从街头到巷尾,连路边的乞丐都说的津津乐道。
而就在此时,一骑快马飞驰入京,冲进了宫门,大喊着:“捷报!捷报!平阳关大捷!”
时窈在家查账,自从时忠病倒之后,林氏也一蹶不振,全然撑不起来,但如今这种特殊时候,家里的一切都需要仔细盯着,就怕有人趁机作乱。
所以时窈也要帮衬着些,玉坠一边给她研磨,一边兴奋的道:“奴婢听说那胡良气的在家险些把屋顶都掀翻了,而且关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的还以为成了小媳妇儿呢。”
她捂着嘴咯咯直笑:“不过还真有人说呢,说他本来也是个小媳妇,不过错生为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