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侧妃回到了自己的寝院,便直接掀翻了桌子,把屋里的摆件砸的个稀巴烂。
“这个小贱人!她竟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胡侧妃又举起一个花瓶直接砸在了地上。
“姐,你别气了,这贱丫头的手段我早跟你说过了,你还不信!上次在瑞卿楼,就是她害的我浑身发痒,当众出丑的。”胡良跟了进来,劝着道。
“是啊,这贱丫头长了一张单纯无害的脸,我还真被她给骗了,没想到她这心思这么毒!”胡侧妃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三言两语就和时莽那种货色扯上了关系,就气的浑身发抖。
胡良安抚道:“你放心,等回头我把那贱丫头娶回来,我定让她生不如死,好好折磨她给你出气!”
现在嚣张算什么?等嫁进了胡家的门,她也只能任凭他们磋磨了。
“现在还能如何?这贱丫头东扯西拉,甚至污蔑我和时莽来转移旁人的视线,现在根本没人在乎你和她有没有什么!”胡侧妃吼道。
本来他们是想着,时莽到底是时窈的亲叔叔,他若是出面作证,说时窈和胡良确实关系亲密,那时窈也下不来台,到时候名声毁了,自然也只能嫁胡良。
可没想到,这丫头直接反手就往她身上泼了一盆脏水,比起未婚男女的关系,世人显然对有夫之妇和外男的关系更感兴趣。
也正是从时窈提出胡侧妃和时莽之间不正常的那一刻起,时窈就已经从这场闹剧里完美隐身了。
胡侧妃几乎都猜得到,今日一过,外面得传出多少离谱的闲话来!她想想就气的想杀人。
胡良却冷笑着道:“她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张嘴皮子倒是厉害,若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我看她还厉害不厉害的起来。”
胡侧妃眼睛一亮,狠声道:“是啊,这死丫头如今无依无靠,亲叔叔也都是咱们的人,咱们何必费这口舌?直接办了事儿,叫她再猖狂!”
胡良阴损的道:“你放心,她今日休想安然无恙的走出景王府。”
——
宴席进行到一半,一个奶嬷嬷匆匆跑来,在梁攸宁耳边低声道:“小皇孙有些不好,哭闹不休还吃不下奶。”
梁攸宁眉头轻蹙:“今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离了娘娘有些闹脾气了,要不娘娘去看看吧。”
梁攸宁点了点头,对时窈道:“我去去便来。”
“好。”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切莫离开宴席。”
她在这王府三年了,这里面多少阴谋诡计她没见识过?现在他们盯上了时窈,就怕还有后招。
时窈笑了笑:“好。”
梁攸宁离开之后,时莽和时天赐对视一眼,便知道是时候了。
时莽突然站起身来,袖中便掉下了半枚玉珏,时窈瞳孔骤张,那是她娘的玉珏,本来是一块,还有半块在她这里,她从小小心保管者。
时莽立马匆匆捡起了玉珏,又鬼鬼祟祟的离开。
时窈立即要起身,时明朗连忙拉住了她:“姐姐,王妃说你不能离开这里。”
时窈眸光发冷:“明朗,姐姐再教你一课,对付那些恶人,只是防御还不够,有些东西不被教训教训,是不会消停的,只有让他们置于死地,才能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