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了少主和时姑娘的事......”
时晏青神色冷淡:“她看到又如何?”
他也烦透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当初不过是因为她在混乱中坐了时窈的马车,他才救了她一次,然后便是没完没了的纠缠。
今日让她看到也好,从此断了念想。
“就怕她在外面乱说。”
“你也知道她只能乱说?”时晏青冷嗤一声。
无凭无据的,说出去也只能是疯话。
更何况,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从时家脱离,和时窈的事便是真的捅出去,也没什么。
——
谢若锦游魂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脸色惨白一片,代桃吓的连忙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但她却是毫无反应。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谢若锦突然癫狂了一般笑了起来:“时窈!竟是时窈!他们怎么敢的?他怎么敢?!”
难怪他对旁人这般冷漠,唯独对时窈好,她还真信了他只是宠爱妹妹。
难怪他如今功成名就,却迟迟不肯议亲,原来是想娶的人不能明媒正娶。
难怪时窈对她的嘱托都推三阻四,原来她心里早有私心!
这一堆违背人伦的兄妹,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时姑娘怎么了?”
谢若锦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道:“她和时晏青,罔顾人伦!有男女之情。”
“这,这怎么可能?”代桃惊的捂住了嘴巴。
谢若锦现在满心的恨意,恨不能立刻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世人唾弃他们!
但下一刻,她又拼命的摇头:“不,不行,我不能说,若是说出去,我和他就真的完了。”
“他都做出这种事了,可见也没有把姑娘放在心上,姑娘又何必执着?还是趁早放手罢!”代桃劝道。
倘若他和时窈的事情是真,那就说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
他对时窈的好世人皆知,他对时窈温声细语的时候,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过她。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谢若锦的幻想,甚至于这燕京城里传的津津乐道的“英雄救美”的佳话,也极有可能只是他用来掩盖他和时窈那不伦关系的遮羞布!
当赤果又残忍的现实摆在眼前,她才知道自己曾经的幻想多么可笑。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甘心放弃!
“他们不会有好结果的,即便他爱的时窈又如何?他终究要娶妻的,时窈只能被藏在阴暗处罢了,而他的妻子,一定会是一位门当户对的贵女,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谢若锦双目猩红,已经有些癫狂。
“姑娘,你这是何苦?他不值得的!”
“你懂什么?!”谢若锦喝斥道:“凭他的手段,他迟早会位极人臣,不嫁给这样的男人,难不成嫁给二皇子去等死吗?!我既然能成为他的妻子,我便能容得下这件丑事,反正她也上不来台面,又有什么关系?也许假以时日,他厌倦了她,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谢若锦眸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是的,时窈也只配放在暗处做一个玩意儿,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我,等他玩腻了她,他自会明白我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