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脸色瞬间僵了一僵,怎么回事?这孩子不早该死透了吗?
皇帝连忙抱过孩子看了看,确认是活着的,惊喜的问道:“宗儿没事?”
大皇子从桌子低下爬出来了,哼哼着道:“回禀父皇,早在昨日,时统领便来找过儿臣,说今日这宫宴怕是有刺客,所以务必要隐藏小皇孙的踪迹,以免被刺客所伤,所以,今日宗儿便没有被抱到东殿去休息,而是让宫女偷偷抱去了西殿。”
二皇子袖中的手掐了起来,狠狠的盯着时晏青,他竟然还留了这一手?
原本还打算借这次的事情,把这个碍眼的皇长孙也除掉,没曾想还是算漏了。
皇帝立即问时晏青:“你怎么知道会有刺客?”
时晏青拱手道:“臣只是察觉到禁军最近有些松懈,而且有些不对劲,臣便担心这次皇长孙的满月宴会生出事端,也怕有刺客针对皇长孙,所以才提前告知大皇子,让大皇子提前有所准备。”
李翼君冷笑着道:“时统领这话未免诡辩了些,你身为禁军统领,既然知道有刺客,不提前做好部署放防范,而是任由刺客进宫谋害皇上,你该当何罪?!”
时晏青沉声道:“臣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无法调动禁军做好防范。”
“你是禁军统领,你怎么可能无法调动禁军?!”皇帝厉声道。
李翼君眸光微闪,一时有些发慌。
时晏青摇了摇头:“臣的确无法调动禁军,臣接任禁军统领一职才半月,禁军之中多以孙副统领马首是瞻,臣并不大能说得上话。也正是因此,臣即便怀疑禁军之中有人要作乱,也因为拿不到证据,只能暗中告知大皇子,让大皇子提前防范有人谋害小皇孙。”
“荒唐!朕亲封的禁军统领,竟在禁军之中说不上话不成?”
孙金斗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大喊冤枉:“臣冤枉啊!臣一个副统领,哪里敢夺统领的权?时统领如今只是见东窗事发,想要将这罪名推到我的头上来!这事儿臣一无所知,全是时晏青和北凉勾结的!若陛下不信,可当众审问被俘虏的刺客!”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太监喊着:“奴才在这刺客身上搜到的东西!还请陛下过目。”
那小太监将一块带血的令牌送了上来。
皇帝一眼扫过去,上面赫然写着“禁”的大字,翻过来一看,便是孙金斗的大名。
皇帝怒极,直接将令牌砸在了孙金斗的头上:“刺客拿着你的令牌进宫,你还敢狡辩!”
孙金斗被砸的头破血流,生生愣在了那里,震惊的看向雷昌,这些刺客是让雷昌安排的,不是早就吩咐,要把时晏青的令牌给刺客拿着通行入宫吗?
怎么可能是他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雷昌便哭嚎着跪在了地上求饶:“陛下明鉴,孙副统领今日特意安排禁军巡守外城,把宫内的基本上都调到了宫外,宫内的人手也都避开了坤宁宫,这坤宁宫内出事,我们甚至都没有收到消息!
孙副统领以权压人,这些北凉人一定是被他混在商队里送进城的,前日孙统领要求我们放行一支商队,也不许检查,臣担心有问题,所以才禀告了时统领,可孙副统领在禁军之中独断专行,连时统领也无法撼动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