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衿的病生了好几日,天寒地冻的,虽然一直仔细将养着,却一直不见大好。
谢景策是秘密回京,名义上他还在姜州,自然没打算让太多人知晓这事儿,每次来看她都是在深夜,或是清晨天不亮的时候,不过多数时候还是在忙自己的事情。
他还像以前一样,从不空手来侯府,珍贵的药材食膳,新奇有趣儿的小玩意儿——甚至有一回他还捧来了一对儿毛茸茸玉雪可爱的雪兔给宁衿玩。
宁衿从没养过什么活物,捧在手心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用力大了把它们捏疼。
她同那对雪兔对视了半晌,问道:“听说兔子都很能生……它们几岁啦?我是不是要准备个大些的院子养它们?”
谢景策失笑:“不用,这是一对兄弟,不会生出很多小兔子,我带它们来是给你解闷玩儿。”又不是增添负担。
……而且他都上门这么多回了也不曾在侯府拥有一间屋子呢,凭什么这对兔子一来就能住单独的大院子!
谢景策这么想着,看着这对自己用来讨好人家的小玩意儿时也变得皮笑肉不笑起来。
“谢谢殿下,我会好好照顾它们的。”宁衿对这对兔子爱不释手,忍不住亲了亲其中一只的毛茸茸脑袋。
谢景策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盯着人家小姑娘弯起的双眸,喃喃道:“……谢谢就完啦?”
宁衿听到了这句话,很认真的抬起头问他:“那你有想要什么回礼吗?”谢景策费心为她寻来这对雪兔,她是该好好感谢人家。
“回礼啊……”汝南郡王鬼面之下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凑过去在小姑娘耳边说了句什么。
然后那莹润可爱的耳垂一下就红了,连带着耳根和颊边都染上了一层桃粉。
宁衿捂着发烫的脸离开谢景策几步之外,羞恼道:“你怎得这般……”不要脸!
哪有人将自己同兔子做比较的!
现下四处无人,逢春和桃枝在外头,碧落阁只有二人。
方才说了浑话的坏东西丝毫不觉,理直气壮道:“本王就是嫉妒这对小东西比我待遇还好,这点愿望,姒姒答不答应?”
宁衿生怕这不知廉耻的家伙再说出什么你宁肯亲两只兔子也不愿意亲我之类的话,瞪了他一眼后,还是凑过去——
像亲吻两只雪兔那般飞快的在男人的鬼面上亲了一下。
比谢景策预料的还要毫不犹豫和突然,回过神来的时候愿望已经实现完了。
“……”他不依不饶摘了面具将脸凑过去讨吻:“方才的不算。”方才都没亲到。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回主动,再亲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宁衿又响亮的啵啵一声,后者终于满意。
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的逢春桃枝。
两个小丫头瞪圆了眼睛盯着行迹亲昵的二人,逢春的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两人在干什么!
“……”后知后觉的羞耻心涌了上来。
宁衿捂住了烧红的脸无颜见人,咬牙切齿挤出来三个字儿:“……都怪你。”
谢景策别过头去,面具之下传出了闷闷又满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