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那个人走的时候，我听见他叫你，陆殷？你是谁？殷宁？陆殷？”
我扯出笑容，尽量自然应答：“我以前叫陆殷，改名字了而已。”
“可是据我所知，咱们陆董有个女儿，就叫陆殷，是吗？”
13.
我的身份被江黎识破了。
他对我家的事堪称了如指掌，我很奇怪他哪来这么翔实的情报。我不得不坦白，我是陆明峰的女儿陆殷，只是化名来公司实习而已。但随即他又问我，你的经历有问题，我早就注意到了，能花五个月就从售后服务部进到采购部的人少之又少，采购部比售后服务部累得多，你图什么？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试图隐瞒，但是谎言就是谎言，即使我自认已经圆得不错，还是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揪出我话中的漏洞，我觉得他似乎在对我步步紧逼直指绞杀，除非我和盘托出毫无隐瞒。
可要是那样的话，我在公司就待不下去了。
要我怎么说？核心部门就那么几个，采购部能很方便地发现企业经营的猫腻，我要弄死陆明峰，我来取证的？第二天江黎就会开了我。
不不不……我还有周旋的余地。
陆明峰只有我一个女儿了。
想到这，我就有恃无恐了起来，双臂交叠倚在沙发靠背上：“对，你猜的对，我目的不纯。我进采购部是想找到一些非法经营的证据。但是江总，你也不用想着告诉我爸爸，或者通知HR开了我。你前脚开了我，我后脚就会出现在核心领导层，我爸爸更不会信你。所以你不如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强求你给我行方便，只要你不阻碍我，就可以。等我成功的那一天，无论如何，起码我可以保证我不会牵连你。”
江黎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了然地点了点头：“似乎不错。”
“你识相就好。”
“我当然会识相。”他耸耸肩，“因为我们怀着相同的目的。”
14.
江黎没问我为什么要搞死自己的亲爹，我也没问江黎到底是为谁卖命才当起了商业间谍，统一阵线未必非要目的同一，殊途同归固然不错，但同途殊归也不是不行。总之，那天晚上之后，我和江黎达成共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把他送出我家门。
临走之前他问我陈析年是什么人，我说是一块狗皮膏药。他颇为严肃地告诫我：“殷宁，我得提醒你，我经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