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姌醒来,头疼欲裂,朦胧的视线环视四周,发现身处陌生环境,顿时惊惧,从床上坐了起来。
动作有点儿急,不小心扯到了腰,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也就是这一刻,她的脑海中电光火石,一片混乱。眼下的她只记得昨天吃饭的时候贪嘴多了几杯梅子酒,然后就晕晕乎乎······依稀中——瞿鹤川那家伙好像搂了她????不确定是真的还是在做梦,小手攥拳用力的敲了敲自己脑袋,试图能让自己多想起来一些什么。就在此时,一道清冽磁性的声音突然从一侧传来,“醒了?”纪姌还以为房间内没有人,突然传来声音把她吓得不轻,白嫩的小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一把紧紧拽住了被子,将她的身子藏得严严实实。她这酒量实在是堪忧,就一瓶梅子酒而已,压根没什么度数吧,怎么就醉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偷偷的在心底里将她臭骂八百遍!
居高临下凝着她的瞿鹤川,神色慵懒,兴致盎然。
他就知道,她醒来之后肯定会误会。
瞧那气哼哼的脸色就知道,心底里指不定怎么狠狠地骂他呢。
既然都已经挨骂了,也不能白挨吧?
虽然说打是亲骂是爱,是不是也该讨点利息什么的呢?
将手中的毛巾随意往床头柜上一丢,他缓缓俯身,朝她靠近。
这一举动可把纪姌给吓疯了。
瞳孔震颤,满目惊悚。
“你你你——”一边结巴着,一边挪动身上往床角躲。
“我告诉你,你再敢乱来我可喊人了。”眸低泛起怒意,用眼神警告他。
奈何她这点儿怒气值在这个男人面前压根形不成任何的威胁。
反而惹得他低笑出声,身子俯的更低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温热呼吸落在她的唇边,就跟着了火似的,热的纪姌心头发躁。
一瞬间,就连发狠的勇气都泄了大半。
毫不夸张的讲,此刻的她就跟卸了气的皮球,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蔫脑的,哪里还有什么勇气继续跟他刚。
轻咬着嘴角,她真的快委屈哭了。
凭什么呀?
就因为欠他家钱,逼着她嫁她也嫁了,让她去公司上班她也去了,如今——
在她醉酒的情况下······
纪姌真的很生气,很气愤,不可饶恕。
之前对他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一点点好感,经过这事之后,全都烟消云散了。
好男人?
好个鬼!
她现在气疯了,真想口无遮拦的臭骂他一顿。
幽暗目光紧紧盯着她满是怒气的小脸,瞿鹤川哭笑不得。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小醉鬼紧紧的缠着我,不松手······”
纪姌很是恼火,压根不等他把话说完,怒道:“那这也不是你可以欺负我的理由!”
“欺负你?”瞿鹤川明知故问。
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就是想故意逗逗她。
小丫头,把他当什么人了?
虽然昨天晚上有那么一刻他真想不管不顾的拥有她。
却还是被理智拉回了现实。
他不能趁人之危,做那么禽兽的事情。
如今居然被小姑娘给误会了,轻斜嘴角,一脸坏笑,幽幽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纪姌要气死了,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眸低更恨意浓浓。
“你、你明知故问!!!”一整个咬牙切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继续捉弄她,“我是真不知道,还望瞿太太把话说明白···”
一句瞿太太差点没把纪姌给气吐血!
他都已经喊她瞿太太了,还装什么装?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个大尾巴狼?
又羞又恼,根本说不过他,气的纪姌直接伸手推他一把,气冲冲道:“我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你给我让开。”
说完,怒气冲冲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结果动作幅度太大,又一次抻到了她的腰,疼的她小腿一软,直接又坐回了床上。
“小心。”瞿鹤川瞧见她一个稳跌回了床上,急忙伸手,稳稳地护住了她。
“记吃不记打,昨天磕到地方不疼了?这又开始急躁?”
昨天磕到的地方???
纪姌有些懵了。
昨天实在是醉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自己磕到了哪里。
脑海中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狠狠抽动。
一脸不可置信的试探着问道:“昨天···我磕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