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面沉似水,幽怨道:“你这个狗东西,我本不想现身的。可是你的表现让为师太失望了!”

    朴国昌的心头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他怎么也没想到跟在自己身边的仆人文伯竟然是师父假扮的。

    他想到一路上自己对待文伯的态度,脸上挤出了一丝颓废之色。

    韩星月听到朴国昌称呼文老为师父,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朴国昌的实力已经够逆天了,现在他的师父出手,凌峰还能够从容应对吗?

    她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娇俏的脸颊之上,浮现出了担忧的神色。

    与此同时,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便冲着台上韩振国叫道:“爷爷,说好了是年轻一辈比拼,现在朴国昌的师父上场。

    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韩振国立马心领神会,急忙与身旁的药不完小声嘀咕了两句。

    药不完立马大声道:“这位朋友,众所周知医学大会是年轻人的舞台。

    你这样贸然与一个小辈比拼,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了?”

    文老斜睨了药不完一眼,冷冷道:“老夫怎么做,轮不到你来置喙!”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台上的药不完竟然有一种如堕冰窖的感觉。

    “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药不完凝神皱眉,不停的思索道。

    紧接着,

    文老一脸阴沉的看着凌峰皮笑肉不笑道:“小子,你觉得我以大欺小了吗?”

    凌峰捏着下巴笑眯眯道:“以大欺小倒不至于,就是等会老家伙你可别说我不尊老爱幼!”

    “嗯?”文老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凌峰什么意思。

    “大言不惭,等下你可别跪地求饶!”

    文老不再废话,手腕转动,手中的银针宛如银龙舞动。

    嗖嗖的飞向了朴国昌。

    不偏不倚,每一根都恰到好处的落在他的穴位之上。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朴国昌惊异道。

    文老怒声斥责道:“闭嘴,为师做什么需要向你交待吗?”

    朴国昌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凌峰细细打量了一番文老落针的穴位,不由轻笑一声。

    “做你的徒弟真是一个高危职业啊,你为了与我争斗输赢,拿你徒弟性命来比拼,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凌峰自认为自己经过五年的锤炼已经变得冷漠无情,但是见到文老的举动,他才发现自己简直是情感达人。

    文老双眼微眯,冷寒的目光犹如随时发起进攻的野兽一般。

    “小子,少废话。徒弟为了师父做出点牺牲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何来残忍一说!”

    凌峰暗暗咋舌,对于文老的诡辩算是五体投地。

    一旁的朴国昌被银针定住了穴位,想要行动却是无法动弹分毫。

    从刚才凌峰与其师父的对话来判断,师父这是拿自己当做比拼的工具了。

    想到这里,朴国昌面如土色。

    再也无法安静下来,而是大声的嘶吼道:“师父,我可是您的徒弟啊!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文老对于朴国昌的哀求无动于衷,而是自顾自的从身上掏出了一些瓶瓶罐罐。

    口中还念念有词。

    凌峰看着文老的这些家伙什,总感觉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桀桀......,小子你可看好了,真正的医术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文老的话音落下,在其周身霎时间了一层黑漆漆的烟雾,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见此情景,凌峰的脑子突然一闪,当即喊道:“妈的,我说怎么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