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礼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捏着:“你要的那五百万,也是为了给她吗?”

    “是。”

    “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她低声下气?”白佑礼实在想不通。

    沈君垂下眼睑,神情低落了两分:“为了你弟弟的病。”

    不等白佑礼继续追问,沈君就自己说了:“我也不瞒你了,我得了绝症,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临走前,我必须要替卿卿和佑阳安排好一切。

    我会把伶香制业交给卿卿,有许义和白佑谦给她当助手,她可以控住公司那群人。

    而佑阳......我只希望在我走之前,可以听到有人能治疗他的身体,不用再离了药就不行。”

    白佑礼错愕地抬头看着她:“你生病了?什么病?”

    为什么要说得悲哀?

    明明一点预兆都没有的!

    “胃癌晚期。”

    白佑礼头皮一麻,“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没有胃病吗?”

    “谁知道呢?有时候生活就会这样跟你开玩笑。”

    她以为自己只是前段时间太忙,没有顾得上吃饭,胃有些不舒服就去检查了。

    却没想到,竟然是胃癌晚期。

    沈君低着头,将毛巾放在一旁,准备开车离开。

    “别告诉卿卿,她还不知道。”沈君发动引擎,声音很低,“今晚丁红也叫了她来,我把她支走了。等我死了,我只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哥哥样,替我保护好她。”

    白佑礼浅浅地‘嗯’了一声,内心却仍然是不敢相信。

    “明天我再陪你去做一个检查吧,万一是诊断失误呢?”

    “我已经接受了现实。”

    沈君不愿再在这个沉重的话题上继续下去,打断了白佑礼的声音。

    两人沉默了一路。

    ......

    而此时,望江亭内

    希博尔吃完饭,从包厢里走出来。

    丁岩看见了,立刻朝他走去:

    “希博尔博士,我叫丁岩,希望我能占用您一点时间......”

    然而,希博尔却直接忽视掉了他,笑着和自己的两个学生走进电梯。

    身后薄司珩带来的保镖已经把丁岩拦下了。

    丁岩就像一条狗一样被保镖拎着扔去了一旁,连希博尔三米之内都不能靠近。

    丁岩狠狠地咬了咬牙,不甘心地站起来,从楼梯口冲下去,准备在楼下拦住希博尔。

    可他没有看见的是,白卿卿和薄司珩一起走出了刚刚那个包厢。

    “回澜悦庭?”

    薄司珩低头问白卿卿。

    白卿卿摇头,“我回出租房。”

    “那我送你。”

    两人往他的车上走。

    可才刚出去,就看见薄司珩的黑色卡宴旁,站着一个女人。

    白诗妍弯腰使劲往车里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卿卿脸上的神色淡了几分,“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她抬手,拦下一辆的士,头也没回地钻了上去。

    薄司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色冷然。

    白诗妍也注意到了他,立刻惊喜又恐惧地回头:

    “薄先生。”

    “谁让你靠近我的车的?”薄司珩蹙眉,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立刻将白诗妍拉走。

    薄司珩上了车,让薄十一跟上白卿卿。

    而本来要回出租房的白卿卿,却在一个十字路口忽然转了一个方向,朝另一条路驶去。

    薄司珩眼神一暗,让薄十一放慢了速度,缓缓跟在白卿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