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鼻涕一把泪一滴，进一步说道，“王爷，我可都是按照您说的做的，您可不能不管奴婢啊！”
“还求您怜惜奴婢一条命，救救奴婢吧！”
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楚天辰不慌不忙转过身，朝着皇帝行礼道，“皇上，按照规矩，有人首告，自然应当派人查证。”
“臣既然牵涉其中，按照规矩，臣当避嫌。”
“臣这几日已将内宫调查完毕，所有的供词都已经交到了王公公那里，敬供陛下预览。”
“如今有人检举为臣，微臣便可卸下这禁军统领之职，由他人担任。”
楚天辰将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且合情合理，皇帝略一思索，便答应了楚天辰的请求。
于是楚天辰在宫里待了好几日之后，忽然回了王府。
棠凝意疑惑不解，第一反应是，“宫里出事了？”
楚天辰觉得好玩儿，“你怎么知道？”
棠凝意道，“许月楼被刺，这是多大的事，皇上给了你那样大的权利，你却忽然回家，不用问，肯定出了事。”
楚天辰便将宫里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棠凝意。
棠凝意惊诧之余，道，“贵妃这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来没他的事，这下可好，皇上要是执意追究，贵妃铁定是跑不了的。”
楚天辰挑了挑眉，“你就那么相信刺杀许月楼的人不是贵妃？”
棠凝意失笑道，“许月楼不过区区一个宫女，无依无靠，无根无势，皇上就算再宠她，又能如何？”
“贵妃这样聪明的人，绝不会和这一个小小的小宫女争宠，进而刺杀她，”
“如果说非要说这件事情就是贵妃做的，那肯定有比争宠更重要的理由，”
楚天辰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情和贵妃无关。”
“而且我通过这几日在宫里查证，我发现了一件事，刺杀许月楼的这个人，很可能不存在。”
棠凝意一顿，“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刺杀许月楼，是许月楼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诬陷贵妃，和贵妃争宠。”
棠凝意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她知道许月楼就是萧若清，可楚天辰不知道。
“你，你将你这个结论，告诉皇上了？”
楚天辰道，“我将这几日我所有找到的证据和宫人的口供，全都交给了还上。”
“我并没有明说，我只是再三确认，杀人凶手绝不可能是贵妃娘娘。”
“如果贵妃娘娘的嫌疑被排除，那这宫里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去刺杀许月楼。”
“要如何理解这个论断，就看皇上的了。”
棠凝意想了想，道，“我有件事同你说，”
“我听说，皇上打算立许月楼为皇后。”
楚天辰大吃一惊，“你这话听谁说的？”
棠凝意挑了挑眉，道，“听谁说的你别管，反正京中有几个贵妇人之间，都在传这件事。”
“如果有这件事做背景，你还会认为许月楼自导自演了这场戏吗。”
楚天辰很是沉默了一阵子。
“我觉得你的话里面，有一个悖论。”
“不管事实背景如何，一个案件要想查明，只看证据。”
“你是不是想说，正因为皇上有了这个打算，贵妃才剑走偏锋，打算除掉许月楼？”
楚天辰觉得难以置信。
“皇上想立许月楼做皇后，就连我都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难道贵妃会不知道？”
“贵妃怎么会为了一个绝不可能做到的事，去刺杀许月楼？”
棠凝意不服气道，“那也许会有别的原因呢？比如嫉妒，比如不甘心，”
“女人的思维模式本来和男人就差别很大，你下结论下的这么早，怕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