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凝意拿出帕子替棠凝心擦了擦眼泪，又拍了拍他的脸蛋。
“好啦，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哭花了多可惜的！”
“你有什么疑问，等爹爹回来了亲自去问他老人家就好啦，我可不能在这跟你说了，我得回王府去。”
“若是去的晚了，说不定我这王妃的位置，都得被别人占了去。”
棠凝意说罢，嘱咐管家和棠景说一声她要回去，管家忙道，“老爷今天早晨走的时候吩咐了，老爷知道大小姐早晨要回王府，特意留下了他的车架，吩咐小的送大小姐回王府。”
“马车已备好，我这就送大小姐回王府。”
管家说着，吩咐其他小厮将石头尽数挪走，然后自己陪着棠凝意朝门口走去。
两个人像是有默契一般，谁都没有理会棠凝心。
棠凝心站在原地，看棠凝意的眼神，渐渐浓郁。
棠凝意回到王府，今日有大朝会，她本来以为楚天辰去上朝了。
可没想到楚天辰向衙门报价没去，说是身体不舒服。
棠凝意回到七得斋，楚天辰已经起身，棠凝意在他身边坐了，抓过他的手腕来把脉。
结果这一把脉，棠凝意发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楚天辰，楚天辰大概也知道绝逃不过棠凝意的眼睛，便有些不自在地抽回了手。
棠凝意的眼眸里，迅速挂上了笑意。
“昨天晚上，你没失身吧？”
楚天辰一惊，脸就黑了。
“身为女子，说话如此粗鲁，成何体统！”
棠凝意不以为然道，“我又没跟别人说？再说你不是我丈夫吗，我在你面前说几句粗话都不行？”
棠凝意一脸的幸灾乐祸，“不过看你今天没去衙门，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失身。”
“说到这，我倒是有点喜欢你这位侧妃了，敢想敢干。”
楚天辰知道，棠凝意完全把这件事当乐子看。
本来是该觉得侮辱的，可楚天辰莫名松了一口气。
楚天辰靠在床边不说话，棠凝意瞧了瞧他的脸色，道，“你如今被降了郡王，你有什么打算？”
楚天辰道，“没有打算。”
棠凝意道，“我爹既然能接受成英的案子，那就表示他一定胸有成竹，会圆满的完结这个案子。”
“不知道这个案子完结之后，皇上还会不会恢复你的亲王之位。”
楚天辰道，“皇上会不会恢复我的亲王之位，我不在乎。”
“比起在家里做个亲王，我倒是更想念从前在军中时的日子。”
棠凝意懒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若是同旁人说了，旁人定会以为你虚伪的过分。”
“人人都道你深得皇上宠幸，又手中握有实权，甚至可以和二皇子分庭抗礼。”
棠凝意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棠景曾经和他说过的关于争夺皇位的话题。
棠凝意把手放在楚天辰身体两侧慢慢靠近他
楚天辰皱了皱眉，看着棠凝意越靠越近的脸道，你干什么？
我和你说一句悄悄话
此时棠凝意和楚天辰之间离得够近，容不下第三者
楚天辰，你说一句老实话，你有没有想过和楚天锡争
争什么
争皇位
棠凝意说的够直白，楚天辰定定的看着棠凝意，突出两个字，没有
好，我换个话题
棠凝意又道，如果未来有一天，形势所迫，我有没有当皇后的可能
棠凝意顿了顿，道，毕竟你也发现了，皇帝不是正经皇帝，楚天锡就更不用说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胆大包天和楚天辰说起这个话题
别的府上都有门客，只有楚天辰，府上干净的不像话
楚天辰没有忘记棠凝意就算没啥沈诗莹，她还是棠景的女儿
楚天辰嘴唇微动，吐出一句话，你想当皇后吗？
楚天辰嘟着唇想了想，我没想过
我要是想当皇后，你会去争吗
两人对视半晌，楚天辰没说话。
说到这里，棠凝意身侧的口袋动了动
棠凝意本来还疑惑是什么东西在动，可是转念一想，忽然想起来，严音还在他身上
棠凝意一下站起身来，道一句我要回我院子去补觉了，匆匆离开了房间
棠凝意走了半晌，楚天辰呼地松了一口气，仰躺在床上
真险啊
我要是想当皇后，你会去争吗
棠凝意的这句话在耳朵边环绕
只有楚天辰知道，当时他的答案已经到了嘴边。
“不知道。”
他的答案居然是不知道。
楚天辰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