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
很不甘心。
她就是要毁了杨安安。
让孟寒州重新变回那个对所有女人都不上心的孟寒州。
否则,心里就怎么都不平衡。
“呵呵,杨安安,被送人的滋味怎么样?孟少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无心的。”连亦这样说,就是变相的在告诉自己,孟寒州对杨安安也是无心的。
这样一遍遍的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信了。
所以,孟寒州现在对杨安安的特别,完全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要一个继承人。
不然,孟寒州偌大的家产,在他百年之后真的无人继承。
孟寒州眯眸,抬脚就勾起了那块被杨安安撕下来的破布捂到连亦的嘴上。
这个女人该闭嘴了。
杨安安却是一推他,“心虚什么?让她说。”
孟寒州的鞋子落地,落地的还有一颗心,怦怦直跳,只剩下了乱。
他的鞋子才落地,就听到了杨安安对他的宣判,“孟少,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与连亦单独说说话,可以吗?”
孟少这个称呼,很疏离。
孟少这个称呼后的每一个字,更是透着疏离。
仿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
他们之间,隔着很高很高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孟寒州出去了。
鬼使神差般的杨安安让他出去,他就出去了。
然后等站在包厢外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
他孟寒州,什么时候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了?
可是刚想要推开门重新进去,手又顿住了。
他听的不是一个女人的话,他听的是他孩子母亲的话。
这样一想,他就成了包厢外的一尊门神。
静静的等待,也是静静的等待一个宣判。
杨安安直到现在也没有给他答案。
虽然煎熬,可是没有答案总比直接告诉他,她要去医院要打掉孩子来的更好一些。
他以为,杨安安很快就会出来。
毕竟,杨安安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给她下过毒的人,她与连亦应该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好聊。
却没有想到,两个女人这一聊,就聊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出来。
而他,已经是第N次的在看手腕上的腕表了。
杨安安这是在聊天吗?
这分明就是在折磨他。
如果不是很确定连亦被绑的很结实,绝对不会自己解开绳子,他此时都要怀疑连亦脱绑了,然后绑架了杨安安。
时间太久了。
久到他站在那里已经察觉到了身体僵硬了。
这是很久都不曾有过的感受。
终于,孟寒州等不下去了。
他有些担心杨安安被连亦反绑了。
毕竟,连亦是什么人物,没有谁给他更清楚了。
他从来不看连亦一眼,不过不代表他不了解连亦。
不看连亦,是不想让连亦痴心妄想。
可是连亦还是痴心妄想了。
他转身,正要开门进去看个究竟,结果门正好开了。
看到迎面走出来的女人,他愣了一下,越过女人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直到看到杨安安完好无损的也跟在连亦的身后走出来,他才长松了一口气,“你要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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