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桐颔首应声，搀扶着季黎川离开。
医生早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候着，褪去季黎川的上衣，秦希桐赫然看到，季黎川的胸膛上有一大块清晰地於痕。
秦希桐蹙眉，“欧阳老爷子也太狠了……”
季黎川，“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医生沾了药油给季黎川按摩，刚一碰到他，季黎川就疼的龇牙咧嘴。
医生笑道：“欧阳老爷子这可不是手下留情，这是手下留命呢。”
“希桐小姐，您还不知道欧阳老爷子的身手，他的拳头，可比水果刀要厉害。”
一股子凉意从秦希桐的心底涌出，她忙问道：“那黎川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虽然她不知道欧阳家族的古武到底有多厉害，但是她却知道，有些人一拳就能打断骨头，还有人表面看着没事儿，却有很严重的内伤。
她唯恐季黎川就是这个情况。
“我没事。”季黎川握住了秦希桐的手，将她拉入了怀中，“欧阳老爷子要是真的想伤我，不至于绕这么多弯子。”
下暗手跟下明手，结果都是一样的，欧阳老爷子清楚这份利害关系。
“你这是关心则乱，爷爷跟欧阳老爷子的关系很不错的。”季黎川安抚般的轻抚着秦希桐的脊背，想到她刚才着急护着自己的模样，就觉得非常受用，眸中隐隐的透着几分得意。
此时一楼的客厅之中，秦老爷子跟欧阳老爷子已经入了座。
“你后面的事儿安排的怎么样了？一直护着你那个小疯子，就不怕他们兄弟两个真的掐起来？”
秦老爷子倒了杯茶，挑眉看着欧阳老爷子。
欧阳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就喝，烫的他滋滋啦啦。
秦老爷子见状一脸嫌弃，直皱眉头。
他刚想吐槽，好茶都被糟蹋了，却听欧阳老爷子道：“你有这功夫替我操心，不如先管一管你自己家吧。”
“嘶……”欧阳老爷子又喝了一口，终于把茶水一饮而尽。
“这小杯子喝着真费劲，给我换个大点儿的晾上一杯。”
管家的眸中透着笑意，依言拿了个大水杯送到欧阳老爷子面前。
秦老爷子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还以为当年走到那一步，一切就已经……”
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秦老爷子直接噤了声，颓然的靠在了沙发上。
欧阳老爷子亦是叹气，“谁说不是呢，都是债！”
时间缓缓流逝，走廊里突然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季黎川跟秦希桐疑惑的看着对方，房门却骤然被人猛地推开。
“希桐小姐，老爷子出事了！”
秦希桐跟季黎川脸色大变，连忙下楼，却见欧阳老爷子已经离开，秦老爷子脸色苍白的倒在沙发上，身上跟唇边还有未曾干涸的血迹。
秦希桐心中警铃大作，“爷爷！”
秦老爷子已经昏厥，没有对秦希桐的话做出任何的回应。
“爷爷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得了什么病？”
她焦急的看向一旁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