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陆墨昀的目光扫过站在苏予涵身边的楚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来干什么？”
“我怕你耍手段欺负涵涵，所以陪她过来，不行吗？”楚云往前一步挡在苏予涵面前。
他明显维护的姿态让陆墨昀的心中怒气顿生，声音里也带上了嘲讽：“苏予涵，你还真是好算计，都还没和我离婚就找好下家了？”
“我没有，陆墨昀，做人要讲点道理。”苏予涵虽然仍旧是否认，但说话的调子没有起伏，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她抬头看向陆墨昀，目光幽深如潭，竟然让陆墨昀第一次看不穿她内心的想法。
“陆墨昀，你没看到涵涵的身体很虚弱吗？你做出那样的事，现在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来，你简直让我……”楚云握着拳头强行将接下去的话咽了下去。
陆墨昀这才注意到只是短短几天不见，苏予涵像是一下子瘦了许多。
他的嘴角又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道：“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苏予涵的心早已痛到麻木，她握紧了拳头，抬手拦住了楚云不让他开口，上前一步道：“不是说离婚吗？协议在哪里，我签。”
陆墨昀递过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苏予涵接过，她根本没看前面的内容，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然后干脆利落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将两份协议书都签好再递还给陆墨昀：“好了，我签好了，也请陆总履行自己的承诺。”
陆墨昀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协议书，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
苏予涵这个女人坚持了这么久都不肯离婚，现在却忽然这么干脆，他一下子居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笑了笑，很快在协议书上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其中一份推到苏予涵面前。
他们两个终于可以不用绑在一起了！
“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办妥。”
“还有一件事。”苏予涵接过协议书，开口道。
“你说。”
“之前我的手机被你摔坏了，但是我没有在那里找到，如果陆总看到我那个手机，还请归还。”
听苏予涵提起手机的事，陆墨昀才想起之前苏予涵说的话。
当时他因为接了孟依依的电话心里对苏予涵格外恼火，所以一时冲动摔坏了她的手机。
“可以。”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那就多谢陆总了。”
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苏予涵的嘴唇就有些发白了，她不由得半靠在楚云的身上，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的模样。
楚云赶忙扶住她的手，半扶着她离开。
陆墨昀眼神阴鸷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无意识地将手里的东西捏得皱成了一团。
苏予涵，真是好算计！
只是，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协议书，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明明应该松口气的，终于摆脱了苏予涵。
可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苏予涵那张苍白的脸！
想到这里，他忽然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去帮我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