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司暮雪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也没干,就是好奇,过来看看。”
“好奇?一口古井有什么可看的?”秃顶男人露出了一副疑惑的样子,一边盯着司暮雪,一边朝古井走了过去。
三步并作了两步,就来到了古井边缘。
他用一只手宝贝地拎着酒瓶子,另一只手撑着古井的边缘,撑着脖子朝里面张望。
“咦?这是什么?”他发现边缘的壁上,沾着一片草叶。
他不认识,不知道那是什么。
想了想之后,秃顶男人脸色大变,直起了身子,突然往司暮雪的跟前冲了两步,伸出手,一把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不是往井里下毒了?”秃顶男人恶狠狠地逼问。
他三十多岁了,孤家寡人一个。
曾经交过一个女朋友,俩人都快谈婚论嫁了,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他女朋友突然出轨他人,被他发现了。
悲愤交加,他气得要死。
上前理论,却被,奸夫一脚给踢废了,没了生育能力,彻底成为全村人的笑柄。
从此以后,他心情大变,颓废,终日酗酒。
独自一个人,屋里静悄悄的,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大多时候,他感觉到的,都是无穷无尽的孤独与悲凉。
所以,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家底都给掏空了,拖组织里的熟人,从外面买了一个小男孩回来。
以后,好为他养老送终。
他对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胡乱猜测之下,想不到居然被他给猜对了。
司暮雪皱了皱眉头,满脸的嫌弃。
难闻的酒气不停地迎面扑来,让她恶心不已。
“你是不是酒喝得太多,将脑袋都给喝坏掉了?”司暮雪想要甩开他的手,语气冷冷的,“还下毒?”
“真是有病。”
“松开,松开我听到没有?”
然而很可惜的是,对方的手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挣脱不掉。
“走,跟我去寨子里说清楚。”秃顶男人满脸的狰狞,根本不为所动,硬生生地就要将司暮雪给拖走。
司暮雪有些急了。
眉头深锁,脸色不是太好看了。
该死的。
千算万算,还是她大意了,居然会被这个酒鬼给发现了。
他要是再这样闹腾下去,将别人给招来,发现草药的事可就遭了。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怯生生,稚嫩的声音,“阿爹......”
司暮雪和秃头男人同时一愣,一起转头望了过去。
只见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身上穿着的衣服很破,人长得很瘦,干干瘪瘪的,脸上也脏兮兮的。
头发乱糟糟的很长,几乎连眼睛都给遮住了。
司暮雪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这个小男孩隐约间给她一种的熟悉的感觉。
秃顶男人没好气地道:“你不呆在家里好好地做饭,跑出来干什么?”
小男孩声音很轻,拘谨地掰着自己的手指,“阿爹,饭已经做好了,我来喊你吃饭。”
“对了......”顿了一下,小男孩复杂地扫了司暮雪一眼,“阿爹,刚刚我看见了,这位姐姐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走到古井边缘看了一眼。”
“饭我已经做好了,今天我还多往菜里面放了半斤肉,炒得可香了。”
“阿爹,你还是赶紧回去吃吧,要不一会儿饭菜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