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辰的老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危险地眯了眯眸子，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沉气压，荡出了阵阵带着寒意的压迫感。
他被气到了。
她不仅偏离了他的预期，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冲着服务生笑？
这该死的臭女人，是想死吗？
感受到厉墨辰身上散发出来的异样气息，许诺吓得眼皮突突猛跳了好几下。
之前，他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现在，他突然觉得，引爆的时候快要到了。
想到这里，许诺下意识转头，带着祈求的神色，可怜巴巴地望了司暮雪一眼。
希望她能可怜可怜一下他们这些当下属的，不要玩得太过火。
然而，很可惜的是，司暮雪看都不看他一眼。
或者说，她打心里冷漠了厉墨辰，冷漠了包括他在内的身边的一切人和物。
徐曼雨不甘地咬了咬唇，还想作妖，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厉总，还跳舞吗？”
她想利用厉墨辰生气的时候，趁机来一个趁虚而入。
可谁知，这一次，厉墨辰的脸沉着，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道：“不跳。”
然后他直接走到了一旁，也坐了下来。
徐曼雨被打了脸，神色有点挂不住了。
偏在这时，安怡抱着双臂凑到她的近前，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地冷笑道：“活该！”
徐曼雨鼻子差点气歪了。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得忍，无论如何，决不能让司暮雪看出什么端倪来。
缓缓将高脚杯凑到唇前，司暮雪小小的抿上了一口。
“嗯！”
她眼前一亮，旋即，像只小猫似地眯了眯眸子。
还别说，这舞会上的红酒味道还真挺不错的。
双腿优雅交叠在一起，司暮雪神情惬意。
“司暮雪！”这时，一个人影突然走到了司暮雪跟前，带着几分尖锐地开了口。
司暮雪抬起头。
“宋雨芊？”看清眼前人影后，司暮雪冷冷地扬了扬眉。
婚礼后，她一直没有再见过她。
想不到，这次的慈善舞会她也来了。
宋雨芊故意端着架子，挺了挺胸口，以一副很了不起的口吻开口道，“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萧夫人。”
“萧夫人？”司暮雪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虽然今日宋雨芊的脸上画着一层厚厚的妆，但她眉眼间的憔悴与苍白，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婚后的日子她过得并不好。
就像是一朵不招待见的花，没人精心的呵护，暗淡无光，渐渐失去了所有的水分。
“萧夫人，恭喜你了。”司暮雪声音淡淡的，但却有穿透心灵迷障的神奇作用，“不过，你真的得到自己想要吗？”
“你......”宋雨芊脸上经过修饰的得意僵了僵。
无视她的异样，司暮雪继续道：“对了，萧子栋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这样的场合，所有的成功人士都来了，以萧子栋的身份，他也应该出席才对。”
“还是说，因为你来了，所以他才不想来？”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直中要害。
而事实的真相也确实如此，司暮雪说的，没有一点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