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沉了沉，但并没有马上发飙。
因为她做梦也没料到，一直在背后包养司暮雪的“老男人”居然是厉墨辰，她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难免会生出顾忌。
张婷月这一愣神儿的功夫，司暮雪已经来到她的跟前站定。
“你喊我干什么？”回过神来，张婷月眉头拧了又拧。
“我要跟你说声恭喜啊！”司暮雪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顿了顿，她一副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旋即懊恼地改了口，“哦，不对，我说错了。”
“该恭喜的人不是你，应该是萧子栋才对。”
“想来用不了多久，萧家就要办喜事了。等这宋雨芊嫁入萧家，再生下一男半女的，那可真真是双喜临门了。”
张婷月脸都绿了。
司暮雪说的这些话，无疑是等同于拿着钝刀，一下接着一下地割着她的心尖儿。
剧痛袭来，血肉模糊。
她痛得几乎要无法呼吸了，眸子猩红，死死地瞪着司暮雪，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司、暮、雪！”
“张婷月，你不必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司暮雪轻蔑地撇了撇嘴角，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讥讽，故意刺激她道，“因为你要瞪的人不该是我。”
“张婷月，你自己好好地想想，是谁即将要成为萧子栋的妻子，可以跟他同床共枕，朝夕相对，摸他的手，亲他的嘴......”
“你够了！”
张婷月气得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表情狰狞至极，心痛的厉害。
她不要再听下去了。
哪怕是再多上一个字，她都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张婷月，你真可怜，由始至终你都恨错人了。”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从大楼里走出来的宋雨芊后，司暮雪故意扔下这句话。
冷笑了一声，她直接转身离开。
“嗯？”宋雨芊也看见司暮雪了。
她在干什么？
不可一世地挑衅张婷月吗？
眼看着司暮雪转身走了，宋雨芊赶忙快步朝张婷月走了过去，“张婷月，刚刚司暮雪跟你说什么？”
“是不是不要脸地真以为自己已经是厉家的大少奶奶了？”
此时的张婷月低着头，全身紧绷着，她看不见她的表情，所以根本就没发现任何的异样。
“喂！你怎么了？说话啊！”得不到回应，宋雨芊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你不会着真的被司暮雪那个小贱人给打击到了吧？”
话落，张婷月猛地抬起头，她眸子猩红，死死地盯着宋雨芊。
阴鸷翻腾，样子骇人。
“你......”宋雨芊被吓到了，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宋雨芊！”张婷月突然大喊了一声，与此同时抬起了手，力道很大，狠狠地猛推了她一把，“你这贱人，居然连我的男人都敢抢，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啊！”
宋雨芊被推得重心失了控，扑通一屁股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咣当！
几乎是同一时间，拐杖脱了手，飞了出去，撞在了石桌上后又弹了回来砸在了她的身上。
“哎呦，哎呦！”宋雨芊疼地呲牙咧嘴，接连倒吸了好几口气，鼻子一酸，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几十秒钟后，她这才缓过来这口气。
宋雨芊抬头愤怒地瞪着张婷月，抻着脖子，嗓音倏地尖锐了好几度，“张婷月，你有病吧？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