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厉墨辰没有具体交代他裙子的牌子款式，许诺只好在奢侈店买一条最贵的回来，交到了厉墨辰的手中。
厉墨辰看都没看许诺一眼，“出去。”
“是，少爷。”
许诺赶忙转身走了出去，回身，轻轻将门关上。
这下，病房里就只剩下厉墨辰和司暮雪二人了。
“吧嗒！”
厉墨辰冷凝着司暮雪，随手将裙子扔在了司暮雪的脚边，冷冷地命令道：“司暮雪，穿上。”
对他撒谎，就要付出代价。
司暮雪愣住了，“穿上？”
“是。”
“还是不要吧！”司暮雪心生拒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厉墨辰。
“司暮雪，你不是想要买裙子吗？”厉墨辰眉角冷冷地向上一扬，声音冷冽，“怎么裙子摆在你眼前，又说不要了。”
“还是说，你在骗我？”
“嗯？”
司暮雪身子一僵，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她明白了。
厉墨辰这是存了心想要整她，想要羞辱她。
重心往后一靠，厉墨辰声音冷的吓人，“司暮雪，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是你自己乖乖换上？还是我帮你？”
“呼！”
司暮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拳头捏紧，松开，再捏紧。
最终，还是认了命。
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根本就没得选。
司暮雪拖着好似灌了铅的双腿走上前，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裙子。
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去解身上衣服的扣子。
这裙子是吊带式的露背装，必须得贴身穿才行。
也就是说，她必须要把现在的衣服全都脱下来，完完全全，“坦诚相见”地站在厉墨辰的面前。
一件......
两件......
三件......
司暮雪身子止不住轻微颤抖了起来，眼眶红了。
伴随着衣服一起落地的，还有她的尊严。
这一刻，司暮雪觉自己并不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可以肆意羞辱的物件。
钝痛，缓缓在心底弥漫了开来。
厉墨辰冷冷地打量着司暮雪。
眯眸间，带着复杂与异样的惊艳一闪而过。
只是很快，就被愚弄的怒火所吞噬，他的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残忍。
这时，经过了一段漫长的煎熬后，司暮雪终于换好了裙子。
“司暮雪，喜欢吗？”厉墨辰讥讽地问。
司暮雪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将酸意逼退后，她努力控制着声线，想要维持自己的镇定，“喜欢。”
“好，很好。”厉墨辰起了身，“喜欢就给我长点记性，你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地走运。”
“单单是体会一下羞辱的滋味儿就可以了事。”
“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冷冷地训斥完，厉墨辰看都不看她一眼，冷着脸抬腿往外走。
“咣当！”
病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司暮雪摇摇欲坠，身子晃了晃之后，再也支撑不住，噗通，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神情恍惚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里，真的很堵，很涩。
“嘶！”司暮雪的眉头痛苦地扭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