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的......狗？”司暮雪的声音，不可遏制地渲染上了令人不忍的轻微颤抖。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
可每次，都犹如一把匕首，突然狠狠刺入刚要结疤的伤口。
痛意弥漫，有增无减。
“呼！”
司暮雪赶忙深吸了一口气，错开了视线，抿着唇，不想让厉墨辰看见眼底的那片心伤。
厉墨辰唇边残忍的弧度深了深，声音低沉且冷厉，“司暮雪，狗就要有狗的样子。”
“那天晚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允许私自摘下项圈了吗？”
“嗯？”
“我......”不想再遭受残忍的伤害，司暮雪长睫轻颤，直接服软，“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好，很好。”
厉墨辰松开她的后脑后，又一把扯过她的身子，硬生生地将她扯到了病床的边缘。
司暮雪身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下一刻，就惊觉到脖子一凉。
是那条项圈项链。
厉墨辰一边亲手将项链系会她的脖子，一边残忍地警告，“如果你再敢阳奉阴违，下一次，所有的罪就都由你妈妈来承受。”
“听明白了吗？”
他太知道，她死穴在哪里了。
司暮雪脸一白，不敢多说一个不字，“是，厉墨辰，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听话。”
“哼！”厉墨辰冷哼了一声之后站直了身体，又朝许诺伸出了手，“许诺，照片给我。”
“是，少爷。”
照片？
司暮雪下意识抬头望去。
只见厉墨辰手里拿着的，是早些年，她和妈妈唯一一张珍贵的合影。
当时，她回司家取照片，在门口被周老板抓了。
照片掉落，丢在门口。
司暮雪还因此难过的不行。
想不到，居然还能有失而复得的机会。
心中的落寞与难过被冲散了不少，司暮雪盯着厉墨辰手中的照片，清冷的眸子里浮动着期盼的光。
厉墨辰冷冷地打量着她。
居然在睡梦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绝不能原谅。
一定要让她狠狠痛过，她才能长记性。
拿定了主意，厉墨辰抬起手，分别抓住相片的两端，只是微微向下用力。
刺啦......
照片就被撕成了两半。
司暮雪瞳孔震荡，心头狠狠一滞，“不......不要......”
“我的照片......”
厉墨辰一脸的残忍，一点的动容都没有，冷凝着她，手下的动作继续。
眨眼间，照片彻底成了碎片。
厉墨辰随手将照片扔在了地上，厉声警告道：“司暮雪，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
“如果再有下一次，后果自负。”
教训完，厉墨辰转身离开。
司暮雪身子虚弱地晃了晃，缓缓闭上长睫，再也控制不住悲伤，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给了她希望，然后再残忍地亲手捏碎？
原来，有些珍贵的东西，终究还是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