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就没药吃了。

    而她肺动脉高压的这个病,根本就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发病,发病的时候又及其的凶险。

    平时,全靠药维持着。

    根本就断不得啊!

    想了想之后,司暮雪决定去江城的家里找他。

    可她不知道江城的家在哪?又没他的联系方式。

    怎么办?

    对了!

    萧子栋是他的同学,他一定知道。

    想到这里,司暮雪掏出了手机,翻出萧子栋的电话号码后,直接给他拨了过去......

    ......

    萧家。

    阎老太太不怒自威地坐在沙发上,旁边紧挨着她的,是张婷月。

    此时,她身上嚣张的气息有所收敛,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时不时地挑起眼帘,扫上萧子栋几眼,满是戾气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甘。

    萧子栋皱了皱眉。

    他起了身,准备离开。

    “坐下!”阎老太太重重地换了他一声,耐着性子,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些许的责备,“子栋,你真是太胡闹了。”

    “怎么能受那司暮雪的迷惑对付婷月呢?”

    “她可是你未婚妻啊!”

    “未婚妻?”萧子栋脸上温润的神色消失了。

    他抬头,定定地望着阎老太太,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奶奶,你从小就教导我,做人一定要做的端,行的正。”

    “不能存害人之心。”

    “你怎么不问问她,都做了什么缺德的事?”

    “这......”阎老太太皱了皱眉。

    “暮雪心地善良,好心给她出具谅解书。可她呢,居然拿着毒灵芝粉去害暮雪。”

    “还是人吗?”

    一提起这事来,萧子栋就气的不行,心生厌恶,看都不想再多看张婷月一眼。

    张婷月肺管子差点被气炸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一口一个“暮雪”,叫的这么亲热。

    那个小贱人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就是......”

    “住口!”

    张婷月表情狰狞,那句“被那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给迷惑了”,还没来得及脱口,就被阎老太太给沉声打断了。

    她警告地扫了她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火上浇油。

    张婷月瘪了瘪嘴角,最终还是乖乖噤了声。

    阎老太太望向了萧子栋,态度软了下来,劝道:“子栋,这件事是婷月做的不妥,奶奶已经说过她了。”

    “女孩子嘛!难免有些任性。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别总抓着这件事不放了。”

    “毕竟,她是你的妻子,可是要和你共度一辈子的人啊!”

    萧子栋冷冷地道:“我不会娶这么恶毒的女人。”

    “你......”一听这话,张婷月气的身子都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阎老太太的脸沉了下来,“子栋,你别忘了,当初你的手差点就残废了,是婷月不顾危险给你试的针。”

    “这可是大恩啊!”

    “忘恩负义的事,我们萧家可做不出来。”

    萧子栋皱了皱眉。

    他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张婷月的性子,真的可以为他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吗?

    他不再说话。

    可眉宇间对张婷月的厌恶与憎恨却没有一点的减少。

    这时,萧子栋的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瞧,他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