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呢?

    她的“心意”决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

    ......

    房间里。

    厉墨辰将司暮雪放到了床上。

    低头瞧见她双腕上露出来的伤,厉墨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叫来了张医生,让她重新给司暮雪包扎一下伤口。

    张医生背着小药箱走了进来。

    她脸上依旧带着医用口罩,好借此遮掩自己的身份。

    司暮雪任由着她的动作,清冷的眉宇间浮动着落寞的情愫,微微侧目,没看厉墨辰,视线飘忽也不知落在了何处。

    整个人怔怔的,恍若失神。

    偌大的房间里没一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厉墨辰皱了皱眉。

    他也没将她怎么样,她还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怎么?司暮雪,你还委屈了?”不满司暮雪的反应,厉墨辰盯着她,突然低沉着嗓音问。

    司暮雪长睫轻轻颤动了两下。

    深吸了一口气,她鼻音有些重,“嗯,委屈。”

    “呵!”厉墨辰冷笑了一声。

    司暮雪身子一僵,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厉墨辰。

    被他漫不经心不在乎,甚至还有点嫌弃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她红着眼问,“厉墨辰,难道,我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吗?”

    厉墨辰皱了皱眉头。

    唇角轻启,吞吐出来的声音更是无情,“司暮雪,你怪的了谁?别忘了,你是有前科的。”

    “前科?”司暮雪不解地轻喃。

    “当初,你受孕的时候就不清白了,这么随便的女人,不想让人怀疑都难。”厉墨辰毫不遮掩眉宇间的嫌弃。

    司暮雪愣了一下。

    旋即,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正在给她处理伤口的张医生,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子。

    当初就是她用针管强行破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然后,又跟厉墨辰污蔑自己,说她是个随便的女人,早就不干净了。

    留了她这么久,也是时候该为自己讨个公道了。

    敛好了所有情绪,司暮雪语气清冷,但却很笃定地道:“厉墨辰,早晚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司暮雪,从头到尾都是干净的。”

    厉墨辰盯着她,根本就没将这话当回事。

    眼见着张医生包扎完了,他抬起手,冲着她挥了挥,“你出去!”

    “是,少爷。”

    往上拉了拉口罩,张医生低着头背着小药箱往外走。

    眼中得意的精芒若隐若现。

    司暮雪越是委屈,她越是高兴,越是痛快。

    张医生前脚刚出去,萧雅禾后脚急就走了进来。

    她来到床前站定,望着厉墨辰敷衍地问了一句,“儿子,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阴冷的视线在司暮雪的手腕上扫过,萧雅禾问,“司暮雪,我送你的翡翠镯子呢。”

    “在抽屉里。”司暮雪眼波微微转动了一下。

    萧雅禾打开抽屉,拿出了镯子。

    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瞧出她意图的司暮雪给抢了先,“对不起,婆婆。”

    “我非常喜欢你送给我的这个镯子,也很感激你。”

    “可是,我的两个手腕全都受伤了,暂时带不了了。”

    “婆婆,你不会怪我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司暮雪一开口,就堵住了她所有发难的可能。